徒然(1)

《徒然》作者:皛孨

文案

一个多年被囚禁于庭院,未见世面的人,出于本性难以抑制的情感,对这个腥风血雨的世界会有怎样的看法呢?

内容标签: 年下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爱情战争

搜索关键字:主角:徒然,枉 ┃ 配角:羽承 ┃ 其它:

☆、起·初涉

作者有话要说:先正式介绍一下自己:咳咳(清清嗓子)!同志们好!我叫皛孨(xiao zhuan),也可以叫白二狗子(开心就好),呃(思考:还要再说点什么好呢,好像没了),到此!谢谢!(在一片寂静中尴尬下台,还跌了一跤)

第一次写文慌得一批(也许还没人看),希望同志们有啥问题或看不懂的地方请大胆说出来,选择性采纳并改正(我闲得慌嘛)。

一共四章,分别是:起-承-转-合 嗯!非常正统的文章结构……是!我知道,就是短!没有为什么,就因为长篇我肝不下去(理直气壮)!但,我会尽力保证质量(对,就以我那小学生文笔)

好了,到此为止,下次继续瞎掰!

清垣院的四角天空是我最喜欢的地方,它阴晴不定,有时一片阴沉,有时一片蔚蓝,有时射入一缕刺眼的阳光,有时只是一抹淡红的夕阳。今天不同,硝烟使日中时变得昏暗,耳边是厮杀的怒号,其中掺杂人声惨叫。

到午膳时间,送饭的阿六没按时扣响我的门窗,正好,我还巴不得他滚到千里之外呢!眼下我倒落得个清静,不,外面这么吵,怎能说清静?

在清垣院,我唯一的伙伴是棵枣树,风一吹,它会晃,也就是会动;它会沙沙作响,也就是能说话,我就不孤独了,但是总觉得少点什么,说不上来,确实存在,到底少点什么……

清垣院里,曾是两个人。我叫徒然,另一个叫羽承。羽承是羽家庶出。羽夫人生性暴躁,稍有不悦上山打虎下山灭门,自诩独霸天下一方,却被逼成亲,这不算最糟,羽老爷嫌她不够温柔,去外边花花世界鬼混,有了个庶子,你说羽夫人怎么想?当然把羽承打入清垣院这个“冷宫”。他们府斗跟我无关,反倒多个伴我很开心。

自记事起我就住在清垣院,和羽承不同,他是庶出而我是捡来的,没人对我怀恨在心,吃的东西是上等的,至少和嫡出子弟是同一锅菜,但他们没给我任何一本书、一把剑或其他可以消遣的东西,只顾我吃喝拉撒睡,类似“弱其志强其骨”,也就是软禁,但我认为比软禁更不堪。

羽承不一样,他自小出乡野,有不一样的天空,若不是穷到吃不起饭,他发誓不会到羽府过苦日子。有人针对,他每餐只有几块凝结的剩粥,近闻有股淡淡的酸味,喂狗狗都不吃,但他别的不缺,有书有剑,要是允许他还能在院里养一头“小驹”。但我连“小驹”是什么也不知道,他说是“小驹”,那就是“小驹”吧,是人的名字,还是一只鸟,或是一棵树,反正我不知道。

他除看书之外,常和我谈府内的纷争(语气跟怨妇似),偶尔也说乡野里不可思议的事,但他实在口才不咋地,我听得晕头转向,比如说他在河里“捕鱼”,我问“鱼”是什么,然后他拍着额头,不说话了。

我有错吗?我确实没见过那些东西,我只知院里有树,树上有果,果边有鸟,仅此。他说我傻,我不得不默认,但我知道我不笨,只是十有八九的话都咽下肚烂掉了。

我们相安无事在清垣院相处近十年,都没啥出息,拿到街上卖,还要倒贴两枚铜板。

后来有一年,他收拾行李,携上刀剑。我问他去哪,他半晌不说话,就说要走,可能再也不回来,因为他被玄门选上去当修士。他不喜欢这些,说这是“不问苍生问鬼神”。

反正我不懂,我只知“要走”“不回来”之类的词他曾用于描写一个人“出嫁”的场面。所以我问:“你要嫁到玄门吗?”他气急败坏涨红脸,惊讶地看着我,摆手赶苍蝇般怒呵:“你才‘嫁玄门’!大老爷们明知故问这种事,你臊不臊?!”我为什么要臊?我哪“明知”?以前他还没解释清楚什么是“嫁”,就说男人不需要知道这些,可不怪我了!

临行前他骂我蠢、傻、没脑子诸如此类。我见他眼角有泪痕,伤心时我也会这样,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哭,挨骂的是我又不是他。最后的最后,他挥手和我说:“再见。”那时我没经历过离别,因此我问:“‘再见’什么意思?”没来得及作答,他就被仆人阿六连拖带拽送走了。

那日我等到天黑也没见他,第二天也是,以后的每一天都是。羽承“出嫁”后,清垣院只有我孤身一人,就像他从没来过一样,陪伴我的是门前枣树以及万变的四角天空。

……往事我需经常复习,不然会忘得一干二净,因为院内生活无趣而漫长,度日如年,而我新点子很多,会给候鸟编故事,多到能写一本书,编着编着,我就会忘记自己的事。那段岁月在三分之一的现实,三分之一的想象,和三分之一的回忆中度过了。

厮杀声还在继续,我站在墙角听,忽然有似水的东西滴在我脸上,冰冰凉凉的,我以为是雨,但当我用手背一擦,才发现是红色的,原来是血滴飞入院子。外面瞎吵吵什么呢?羽承说,羽家的仇家不少,看来“灭门大部队”戕到清垣院旁了。

门外惨叫凄厉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?若有人踹门,我需要装得很害怕吗?叫破喉咙还是其他之类?我不知道“死”,就像只被圈养的牲畜,在送往屠宰场的路上,还若无其事吃着餐粮。

门被轻轻敲了两下,不像仆人阿六送饭时那样连踢带踹仿佛赶命般,是“阎王敲门”吗?我不急不慢走到门边,仿佛笑脸迎接客人,这时一滩血从门缝溢到我的脚边,我下意识后退,因为在我印象中,受伤时会流血,那滋味不好受,流这么多,一定让人很疼得喊娘。

我踮起脚尖,小心翼翼取下门闩,目光停留在地面的血上。门开了,我抬起头,须臾一把染血后依旧锃亮的短剑迎面刺来,可以清楚看见剑上流下的血滴。但我没慌,在我眼中这只是块薄铁片,没人告诉我见到这东西要躲。剑刃到眼前,对面的人突然停下手,哼地笑了声,将剑入鞘。

我抬眼打量他:他身披黑色斗篷,是湿的,边角滴下一滴水,不,是红色的血。自我记事起,见过的人不超过五个,物以稀为贵,我似见了新奇的家伙,瞪大双眼由衷发出感叹,就如孩子看见小狗,会惊叹声“狗狗”。

我继续琢磨他,在我的世界中没有审美,俊俏美丑含义一概不知。我不知该如何描绘眼前人的长相,强行说是一双耳朵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,人人都一样,所谓“灭门大部队”也不过如此,还不一样都是人?

相比阿六,他友善得多,还会对我笑,虽然笑里藏刀,但总比阿六嘴角落地上,开口就臭骂要好得多。羽承教过我礼仪,我看对面持剑的人很亲切,而且越看越顺眼,越看越喜欢。

没等我做出任何举动,他便一手将我捊走,我又不爽了:投胎都没这么急!

我只注意天旋地转,一颤一颤,风阵阵从我脸上划过。

过了会儿,我被放在地上,血浸湿我的鞋,就像下雨时踩在水里,至于身上浅黄色衣裳也被他的黑袍染红(我也不知为什么是红色的)。向前看去,羽老爷和羽夫人并排跪,上次见到他们还是我四岁的时候。

他们手臂光秃秃,只剩团肉泥,血流如注;他们面目狰狞,眼珠仿佛要瞪出来;至于头顶,插着根细红的银针,需映光才看得见。

见其,我面无表情,手都没抖,冷静得一流!因为没人告诉我看见这些东西要害怕。四周的人倒在血泊里,断手断腿断头的都有,我依旧不怕,甚至觉得他们只是睡了一觉,明天还会站得好好的。

这些人总数,比我过去十多年见到的人加起来还多。说到血腥味其实是有的,但“久闻而不觉其臭”,习惯就好。

我被“灭门大部队”扯到前面,他力气大得差点把我拽脱臼,以至于我无法推搡。锵一声似剑出鞘,薄铁片直逼颈下,只要我深呼吸就会被划伤。他要的效果是我慌张后退,但我仍无动于衷,跟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。接着他便拽我,导致我趔趄跌到他怀里。常言道: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。”他就是个反面例子!我白他一眼:兄台,满意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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